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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O3NoraZ
梦着就不必醒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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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起大眼就停不下来…本来的纲全拆了…我这原因出的也太欲语还休了,看不懂请留言,我能修的修…不能的…我打备注!(
叶修的诗是我以前糊的。本文暂定无cp结局。因为po主自己也没想好叶神该给谁(。有想要cp的话请告诉我。
all叶。也会打当章具体tag。
没有文笔也没有智商。一切苏叶神优先。






他在梦里得遇故人,韶华风采,风华正茂。他得以忆起十三年前的灯节,初入江湖的时光,他与人潮一同流淌,烟火迷离,笙歌树影,抵不过粗布衣衫掩不住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,漫不经心递来的一瞥——

于是惊醒。探手枕下,冷汗浸湿了一片。

叶修想笑。干涩的嗓子却化之为一句干咳,伸手去探榻旁的陶瓷杯,反把杯子撩到了地上。楼里静了一刻,又有锅碗瓢盆落地的声响。

他挣扎地捂住耳朵。

木门被粗暴地撞开。先出现在门口的是安文逸和莫凡,用各自的眼神凌迟了叶修一遍,兀自散了,把位置留给了哭天抢地的包子:"老大,你醒啦!"

叶修微笑,"必须的。"

罗辑挣扎着探出头,然后是陈果、唐柔和苏沐橙。方锐和魏琛站得远些,也忍不住往里看。苏沐橙扯开包子,给自己腾了个位置,连带露出乔一帆的半张脸:"你这次透支得厉害也不提前说,果果给你吓得都把王堂主踢门外了,算你头上啊——包子以为你醒不过来了,别提王杰希,安大夫都差点被他打了。"

苏沐橙温声笑语,连埋怨带调侃,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。叶修知她有意解围,呵呵一笑,也算知晓了前因后果。他嗓子干疼,无意多说,只道:"小乔来给我倒杯水呗?睡得背疼,哪位大爷行行好,伺候哥洗个澡?"

乔一帆赶忙挤进房间。茶壶里温水常被着,他随手扣过一个冰裂纹瓷碗漱了,扶起叶修方便他喝水。叶修一口气饮尽后,他还有些愣神。那碗有些奇怪,若他没有记错,这一套茶杯瓷碗,是蓝雨阁喻文州的赠物。

叶修倒没在意。他身子骨极软,没样没形地倒在乔一帆肩头,歪过头朝门口喊话,披下的头发全扫在乔一帆手上。"罗辑把包子拉回去收拾干净,这哪里是茶饭不思了三天,泥巴地里滚了三天哪?…卧槽沐橙别闹,让点心和老魏来,这是要搓我一层皮下来的节奏…我说你们给我弄桶水就得了,我还不乐意给你们看呢。"

苏沐橙噗嗤一笑,推着众人出了门去。乔一帆扶叶修起来坐在椅上,临走嘴唇翕动着,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。

叶修知道这孩子心思细密,只是实在提不起精神去猜他在想什么,干脆当作一无所知。他宽衣入水,竟是倚在桶壁小憩了片刻。一觉醒来,只觉头晕目眩不改,遍体生凉,唯好在一桶热水尚有余温。他掬起水洗了把脸,拖着嗓子喊:"大眼儿。"

叶修平时说话便轻,气血两亏之下,说是喊,声音也不怎么响。刚才一番动静,王杰希已尽数听去了,此时站在齐脚背的雪里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听见他嚷嚷,王杰希愣了片刻,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叶修也不知哪来的信心,低低地咳了几声,锲而不舍地道:"大眼儿,我知道你在,吱个声呗?"

"吱。"王杰希立了三日三夜,说他一点感觉也没有,那是骗人。听到叶修醒来,心头大石落地,他本一口气闷在肺腑,终于喘过了气来。此时方觉四肢僵硬,原来自己已近乎雪人了。他侧侧酸麻的脖子,肩周额上的积雪簌簌地落在地上。质问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,却是变作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聊。

"下雪了。"

叶修心不在焉地"嗯"了一句,道:"我好久没看过雪了。"

"等你好些就出来看。"

"那雪就化了。"叶修嗤之以鼻。"你应该请我去你们微草看雪。这样我就好义正言辞地拒绝你——哥就在兴欣,哪儿也不去。"

"……已经到了那么严重的地步?"

"五脉俱损…还成,吃你那副药正合适。"

王杰希掸去心上杂念,理了理思路,正言:"千机伞出神入化不假,毕竟劳役肺腑,亏损五行…这伞,你还是不要用了。"

叶修哼唧了一声——"那我用什么?"

"你什么都不用。"王杰希平淡道,"你已经没有必要再战斗下去了。"

你已经没有必要再战斗下去了。

叶修曾经一杆却邪挑破天下,如今千机银伞过处,亦是血雨腥风不断。可就算如此,也藏不住他日渐年长这一事实。按照叶修的年纪,退下战场亦是人之常情。

你已经……没有必要再战斗下去了。

叶修痛心疾首。"心真脏啊大眼儿,把我劝得退役了微草也得不了荣耀擂台第一,何必呢?"

"我请你来微草,包吃包住包看雪,没雪我陪你看星星。"

叶修噎了一下。"是不是还要看看月亮,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啊?"

"这个我得做做功课。叶修你——"

"别,哥也不会。"叶修赶紧打断他,"谁答应了要去微草了,别闹。"

叶修的决定非轻可动摇,即便可以,也不会是自己能及。王杰希心中一轮明镜,不欲多争辩,正要开口,又收住了话头。原来有人且行且歌,信步而来。

"恣意哭笑谁与共,刹那生死两茫茫。彼时光年终成梦,除却你我无人知。曾经沧海不再有,除却巫山哪肯栖。天高地厚煎人寿,辗转红尘等来时。"人未至而声先到。远处踏雪而来的男子声音清润,可惜痛彻心扉的诗被平平淡淡地念完,便也不觉伤悲。

"人说叶修悼念初恋作此诗。诗才不论,长情可感。照前辈的意思,这竟然是个笑话?"

来人一袭黑衣,金丝眼镜,袖口绣着金红的西洋字母。这就是广为流传的第一医者,张新杰了。

"你又来拆我台。"

叶修抱怨,唇齿间没掩住一声懒洋洋的哈欠。

张新杰扫了一眼雪落满身的王杰希,拱手一拜。王杰希回以一礼。"你既来了,叶修之安危便托于你了。告辞。"

"朋友再见,答应的东西留下。"叶修有点着急,一气从水中站起,冷得自己一哆嗦。"别忙活了啊,哥真不会。"

"学也无妨。"王杰希不以为意,从怀中牵出一只香囊。囊做工极精致,浅草缎面上一轮轮花草纹,可见这是声名赫赫但常人难得一见的微草缎。香囊有些旧,想必是跟随主人多年的爱物,仔细分辨一番,能发现用细密的手段绣了端端正正的王杰希三字。他本想上楼,又忆起叶修泡在浴桶里,还是作罢。于是将之递与张新杰,竟乘着那把帚就走了。

这帚亦是西洋传来的兵器,能于半空停滞,乃至飞行。王杰希这一把神兵名曰陨落星辰,行路间有荧光闪烁,若寻常人见了,想得啧啧称奇一番。可在场二位之玄奇手段,亦不会落后于王。张新杰目送他离去,也不多话,转身绕去后门,走楼梯。他并不精通拳脚之功,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,他是不愿做的。

兴欣诸人早知叶修过几日要拜访霸图张新杰,只当二人做了调整,并不大惊小怪。张新杰乐得如此,敲了叶修的房门不应,便自己推开了。

叶修正赤条条地站着,扶着桌子穿亵裤。看见他推门而入,叶修面无表情地拉上裤子。"来得正好,给哥按按背。"

张新杰把香囊递与叶修,自己四顾一周,把对方的床单薄毯尽数换去,"来。"

这香囊无论拿去哪处,都是价值千金的东西。叶修凑近了嗅了嗅,被草药气熏了一鼻子,苦而涩,清而香。他闻不习惯,吐着舌把它与腰带挂在了一道。"一股大眼儿味儿。"

张新杰没理他,自顾自摸索他的枕头,竟掏出一个竹盒。那是张新杰自制的什么膏,叶修熟悉得不得了——他一直要那玩意儿来保养手,不知对方什么时候藏了一盒在这处。

叶修一骨碌趴在床上,懒得计较这些细枝末节,就势想打个盹,却被背上猛然袭来的酸痛喊醒了。张新杰问他:"那诗写的是谁?"

叶修睡意朦胧地道:"人家不是说了吗,我红颜知己啊…嘶,疼。"

叶修差点疼得跳起来,没成功。张新杰虽是医师,力道不小,把他又按下去了。叶修很白,虽说练得是拳脚,走得并非刚猛的路子,一身肌肉并不明显。此时背后揉开了,三日的麻木化作酸疼绵延开来。他呼哧呼哧地喘气,带着背后如白玉山峦,浅浅起伏。

张新杰安慰似的轻抚。叶修适应了疼痛,又伏下身把自己摊平了。"羡慕哥啊?开玩笑呢,那时候那么苦,哪来的妹子。写的是苏沐橙她哥。"

"谁?"

叶修的睡意彻底一扫而光,心情不畅,不耐地道;"还能有谁。苏沐秋。那作孽伞就他造的。"

叶修说说平淡,张新杰听得却有些动容。千机伞虽损人自身,但其本身千变万化,可谓巧器之极致,天下能工巧匠,无不甘拜下风。造此物者,不可小觑。

"韶华不为少年留…"他轻声道。

"恨悠悠,几时休。"叶修接口,脑海中流窜过那个清晰过分的梦。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问:"让你带的带了吗?要我说,你帮我把老韩和乐乐的裤腰带扯来就行。"

张新杰下意识扫了眼对方漂亮的腰线。"没。用贴身衣物为引帮助五脉固元毕竟是权宜之计,何况这完全没有先例,你不要用。"

叶修皱了皱眉。"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吗?用了再说。"

张新杰沉默了片刻。"我知道……队长和张佳乐比我晚半天功夫,就到了。"

叶修差点从床上滚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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