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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O3NoraZ
梦着就不必醒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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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队上线。终于(要)进主线了…没错这玩意有主线!无智商无文笔只为苏叶神。
三次元关系我本来更新就很慢,但这次期中考位比掉了百分之五十…哭晕在厕所。不敢保证更新了,总之不坑吧。我都这样了,来留言呗?QAQ



张新杰站在榻旁,难于发力,好不容易把几乎掉下床的叶修捞回去,干脆横下心来,跨坐在叶修身上,俯身去按肩颈。

叶修一想到韩文清也要来凑这热闹,又想想逃不脱的一通解释、扑面而来的责怪与愤怒,自觉形势之危急,可比目不识丁却被私塾先生逼着对对子,当真恨不得一死了之。韩文清这名字也取得真妙,听着名是个文雅的儒生,看着人觉得是个冷情的莽夫,却长了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一副性子。韩文清其人,要当真对谁上起心来,甭管是爱是恨,担待得了的绝不愧于一句猛士。之前叶修不怕,恩怨不论大小,江湖道义,痛痛快快战一场后,两不相干。

现在他可不行。

韩文清的个性,他实在是太过熟悉,过一阵子两人会面的情形,他猜都猜得出来。

叶修正想开口说话,听见门外细微的动静,下意识回头去看。这方面的功夫,只要是守城人,都是要细细雕琢的;张新杰自也不会落下,侧过头去看门口。

门悄然无息地被推开了,进来的是莫凡:手里还端一个大海碗。莫凡一进门,就被姑娘似的雪白的肌背给闪了眼睛,活色生香,一室旖旎;定神一瞧,向来面无表情的俊脸愣是黑了半边天。他在抽刀、砸碗、摔门而去间犹豫了一会,看了看手中精致细腻的银耳莲子羹,还是把忍刀别到身后,侧过身跪坐在榻旁,冷冰冰地开口:"抬头。"

叶修本想说待会,见他周到至此,拒绝反是见外了。于是从善如流,乖乖张嘴。莫凡不善照顾人,唯胜在全神贯注。一人专心致志地喂,一人津津有味地吃,倒也其乐融融。

莫凡手上不停,暗中扫了张新杰一眼。他是战场拾荒出身,扒死人尸体长大。在进兴欣之前,或者说被叶修相中之前,他从来没料想过能有这么云淡风轻的日子。而在他坚决抵抗的那段时光,张新杰很是当了会儿帮凶。

他并无怨恨,只是有一口闷气,塞在喉头。

这些人与叶修共同经历的,是他未曾涉及的。他曾习惯孤独,却也按捺不住、飞蛾扑火,试图接近萤光。

莫凡匆匆收回目光,依旧专注于叶修的侧脸。叶修嘴上吃得开心,眯着眼还在思索怎么糊弄过韩文清。他这状况前无古人兼之后无来者,伤身伤神,苍白的颊上蕴着热水浴蒸腾出的桃红,退去了惯常的慵懒与讽刺意味,竟也有几分憨意。当年过得虽苦,他却不知怎么,愣是养出了一张细皮嫩肉的虚胖脸,侧脸轮廓圆润,分明是青涩的少年才拥有的脸庞;偏偏他吃相又乖,鼓着腮帮子,一点也不像是而立之年的人,反有些青葱少年的稚嫩。

莫凡好不容易伺候这位祖宗吃好喝好,随手从怀里摸出一方素帕抖开,帮他拭干净嘴角。

张新杰也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。莫凡略有所觉,只当没有发现,自顾自收拾了碗勺与扔在一旁的床单脏衣。一转身的功夫,又见他回来,独自把浴桶收拾走了。

叶修听着木门合拢的声响,得意洋洋地道,"兴欣孩子的优秀真是挡都挡不住。"

叶修自卖自夸不卖也夸的行为也不是一天两天。张新杰见他翻身要起,侧身避让。叶修扭身坐起,把自己看乐了。

二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地盘腿坐着,一个还光着膀子,一个手上还抹着膏油,举在身侧不知如何是好。

叶修要笑话谁,从来不掩饰。张新杰何等人物,看他捂着嘴乐,处之泰然地在对方臂上把手抹干净了,问:"你已经准备好了?"

此准备非彼准备,说的是叶修该如何安然无恙地扛过韩文清的炮火。话风凉了些,无不藏了些回护的意思。

你说什么,我便当是什么了。

其中诀窍,叶修自然一点就通。只是此时,他却有更深的疑问需要确认。

张新杰此人不比王杰希,比如这一副五气朝元散。王杰希冷静不假,却下意识去避免赌局,思索的是有没有其他的办法。张新杰不然,五气朝元散最合适,他就不会动其他心思,只琢磨这方药的因果。这结论没什么道理,只是他自己的直觉。这并不合适。但他有信心一赌。

"究竟谁跟谁解释清楚,还说不一定呢。张副队,你是不是先说说,腿短成这样,你怎么能比老韩到得早?"

无论是三人一并到达,还是张新杰慢二人一步,都情有可原。惟有第一牧师率先前来,惹人心疑。

"韩队去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。"

张新杰不紧不慢地把那盒子收拾好,搁在桌旁,举起冰裂纹碗细细端详。碗是好碗,瓷是好瓷。只是形在魂灭,已无用了。

——叶修能喝下整整一剂五气朝元散还活蹦乱跳,纯胜在五脉本宽,临近枯竭。就好比狂涛注入枯竭的黄河自是无碍,若注入干涸的小溪,照样水淹金山。这些小物由功力深厚之人以生气滋养,讲究的是以物为引,温养五脉。这法子真是不划算。一方面叶修只不过将之作为药引,作诱导之用;一方面,此物离开物主,一不巧,物主可要自噬的。


"反而是前辈,身为江南王兄弟却委身于此,真的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?"

叶修板起脸。"什么叫委身于此?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,老板娘打你哦。"

"为什么叶秋要向嘉世城偷运御用的药膳?"

张新杰问得直白,叶修却打起了太极。"嫉妒我们兄弟间感情好直说嘛!"

"你这话最好不要让队长听见。"

张新杰瞥了对方一眼,从袖里摸出一封信来。火漆封已被拆过了。叶修伸手接过的同时,只听砰的一声响,是那饱受摧残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了。

"哪句话最好别让我听见?"

叶修仰天长叹,信口胡说起来:"昨日罗辑夜观天象,断定我兴欣将复昨日嘉世辉煌,再封三冠……"

韩文清走进门来,把手上挂着的外袍一股脑兜在他头上。叶修也不管,顶着外衫看信,"你这是打击报复。老韩你看我信没有?"

"看了。"韩文清痛快承认,大马金刀地扯过椅子坐下,摸了叶修桌上的匕首,解开衣襟就把身上的绷带挑了。张新杰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蝴蝶结,踩了鞋走过去帮他拆绷带。

韩文清练外家功夫,又胜在创药特殊,这皮肉伤口并不伤及筋骨,随他奔波许久,却也开始收口了。

叶修看完信,掀盖头似的把韩文清的罩衫掀去,从床底下捞出一个木箱,大大方方地打开,摸了一身短衫出来。一边穿,一边还不忘撩拨韩文清:"老韩你行不行啊,叶秋派个炮灰当幌子,也能把你给戳了?退役算了,回家娶媳妇儿去吧。"

韩文清眼皮跳了跳,头也不抬道:"旧嘉世的人。"

叶修喜气洋洋:"不愧是哥带过的人。"

"所以你要负责?"

"哪能呢。你自己不行,赖我咯?"

韩文清有张新杰在身侧检查伤口,不好转身,只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,忽地笑了笑。"等你好了再商量我行不行。苏沐橙人呢?"

叶修站起来理衣襟,避而不答:"张佳乐人呢?"

韩文清沉了声音。"叶修。"

韩文清的声音低沉又醇厚,安安静静地喊起叶修的名字,像是夏夜里的山林,小溪流淌,雀鸟安眠。远从霸图而来,他当真是揣了一颗真心要帮一个人。

张新杰极浅地叹了口气,站起身收拾绷带伤药,避开叶修的眼神波澜不惊地道:"苏沐橙去找叶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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