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渣段子。



听到问句，男人终于回过了头。
他才到中年，正是人生最有魅力的时刻，侧脸在窗边透下的阳光下，投射成一副干净利落的剪影。
“当然啦。”他这么回答。
“小队长当然是厉害的。我也知道，他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。但是知道和放心是两回事。才走的那半年，我每个礼拜都要飞回来，在那儿坐一会，看他从超市里走回来。”
男人抬起下巴指了指远处，依稀是家咖啡店。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笑了一下。
“是不是有点傻啊？”
“我走的挺安静。我们俩也很安静。”他小心地避开了关于分开的词汇。“没有吵架，但也没有聊天了。隔了好久之后，还是他主动找我的，问我家里养的猫手术结果怎么样。”
他低头，给自己点上烟，抽了一口之后，又只是拿在手里，怔怔地看着。
“猫很好。我不太好。但也没办法。分了就是分了。…我没忍住，逗他，问他，还喜不喜欢我。他承认的很痛快。“
“只有到那个时候才知道，喜欢是最没有用的东西。两情相悦也一样——我倒宁可是谁不再喜欢谁了。这样，还能有一个仇恨的对象。”
他把烟头扔在脚底下踩碎了。
“这三年就已经足够了。能陪他这三年，能得他爱我过，就已经是我很幸运了。谁不希望能天长地久到白头呢？……可我不敢奢求了。”
“小队长后来也和我说。不恨经行处，只恨太匆匆。”
他又看向窗外，留出一个看不出表情的背影。
“他看得比我透彻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