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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O3NoraZ
梦着就不必醒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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瞎子的技巧灵感瓶邪《枯木逢春》。闷油瓶评价吴邪掐人脖子高了一点,“你们不一样。他的力气掐哪里结果都一样。”不太清楚这样会不会有问题,标注一下,不是我的创意,我只是衍生一下。
这一段想了很久。好久没有这种旺盛的倾诉欲了。可惜没写出来。差的太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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劝瞎子来雨村陪我住花了我好几年。接闷油瓶出来之前我就和他提过。我说的挺直白,就是问他到时候尘埃落定了要不要和我一起隐居一个什么的,雨村里空屋还余了好几间。

 

他听了这话就一边咯咯笑一边打我脑瓜崩,“怎么,怕哑巴欺负你?”

 

有的时候他换个说法,问我是不是想娘家人压场面。“给师父打电话,天南地北也杀过来给你撑腰。”

 

江湖上常有我与张起灵关系不清不楚的传说,哪怕是黑瞎子,似乎也不可避免地如此相信。作为当事人,我无法向他证伪。掏心掏肺地聊天,也不属于我和他的相处习惯。我摸摸鼻子,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
 

我能说什么呢,不是娘家人?

 

他不吭声。我也不吭声。

 

他的眼睛还是有问题,有时候我感觉自己推着他一步步往深渊里走,他还要反手把我扔回岸上。人都是有妄念的。看着他在四合院里毫无人气儿地过日子,我就总觉得不是滋味儿。胖子说我有点个人英雄主义。可能有点道理。

 

这种事情,我也就偶尔想想。那段时间里,我对结果有一种目空一切的自信与不信。我很少去假设太遥远的,结束之后的未来,否则人容易失去那种在绝望与绝境之间挣扎的紧张感。仔细一盘算,其实也就被瞎子磋磨得累得像条狗的时候想这些。他练我练的太狠了,没点盼头熬不下去。他的零食疗法很有效,我可能有那么几个月完全对食物本身失去了兴趣——那可以选择的就没什么了。我猜他可能也知道,觉得我在和他客气之流,才这样推推阻阻的。

 

我当时是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未来,由而缺乏想象力,翻来覆去那两句,他倒也不嫌我烦。要我现在说,我能吹出花来。结果瞎子没给我发挥机会。

 

故事能成,还要感谢小花。他住院的时候,我日子过得太憋屈,除了能给他找些好医生,也无能为力。当时接触了许多圈外人,客套的时候少不了送烟、红包。烟捏在裤兜里,总是会忍不住的。

 

天地良心,我真的是太久没抽了,可能大家也放松了警惕,没想到我一时上头。我心里知道不好,也没特地避谁,在楼梯间开了窗就开始划火柴。火苗才起,纸烟点燃,瞎子就从我后面楼梯摸上来。我一时哪认得出,以为是哪里的小混混,下意识就是一个肘击连勾腿,想把人踹下楼梯。一胳膊向后我就知道坏了,他几乎没给我发力的机会,单手就把我按住了,我那动作是要踢他脚踝绊人下盘的,在这种人的怪力前根本没用,他稍微让了让,硬吃了一半的力道,长腿一捺,我压根动不了。

 

这里有个细节。我问过他为什么硬挨我一肘子:十个我都干不过他,想要拿下我这种花招还不简单。他耸耸肩说,野路子出身,不如哑巴。他要是随着性子来,我可能就要打着石膏回雨村了。我听的时候只觉得恍然大悟,后来夜里失眠,细品出味道来,又觉得很是抱歉。

 

早在他教我的时候,就有端倪。瞎子此人一身怪力,柔韧性好,天生就比普通人强,而以力破巧这种事情太无敌了。他接的脏活儿多,又不在乎对方死活,使出来的招数呢,基本都是奔着缺胳膊少腿去的,拿捏不好,一不小心就可能给我练瘸了。之前我求他好久教我一绝活儿,俩人墨迹半天发现,那擒拿的角度,我根本模仿不来,别提还要使劲儿了。

 

好在他自己解剖的学位不是白拿的,一边练我一边自己琢磨着,我时常看见他在那翻墙看教学视频,说来也挺搞笑的。我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练的是他融合了哪几大家的混路子,只觉得他这师父当的太吃亏,尽心尽力,还差点把自己赔进去。

 

话归前提。被他按住之后,我的姿势非常尴尬,腿靠后被他膝盖勾住,如果不是猴子似的在他身上打转,根本无处借力。不过,挨了那么多揍,再认不出他是谁我也就不用混了。我干脆泄了劲儿,抽了第一口也是最后一口烟,想把火往窗台上按,笑道,“你干脆早点来多好,这下浪费了。”

 

瞎子嗯了一下,腿没动,把我手松开了,自己把烟抢过去抽了一口,转头把烟气儿往窗外喷。“这样就行了。”

 

他本来就不太待见抽烟。我肺不好之后,一群人怕我吸了二手烟对身体更不好,都被迫跟着受难,他自然也不例外。胖子还好些,他常躲去姘头去消遣。瞎子平时不清楚,我可能有小半年没见过他抽烟了。

 

我自己哪怕戒了那么久都还有点瘾头,有时候看手下伙计烟瘾犯了那劲儿,特别感同身受。欠人命欠人钱欠人人情已经还不清了,结果让人连烟都得忍着抽,实在作孽。“你想按到什么时候。”我道,“这小半包留给你吧,我去屋里,你在这抽。”

 

话没说完我就看他把烟按了。他咯咯地笑起来,喘息喷在我耳朵后面,慢慢地把我放开了。

 

“算咯。瞎子陪您戒。”

 

他是24k成色的老北京,这两年我被他和小花带的都有儿化音了——虽然有时候不太正宗——蒙混个北方人问题不大。但是他这您啊您老啊的念出来,就能感觉到我这种假冒伪劣的,京味儿上明显还是差一点。我又想起回雨村的事情,转过来问他,“休个假呗?现在补买福建的机票也来得及。”

 

他松开我之后自己没动。我们俩贴得很近,他还是咧着嘴笑的那个样子。换十年前的我站在这,能被他笑出一身冷汗一蹦三尺高,现在年纪大了脸皮明显见长,对黑瞎子此人的防御力可能是世界上最高的,便不以为然了。我感觉他现在心情还不错,心说,是时候了。

 

要是这次不给他喊走,以后逢年过节的给他发微信,都一个地上一个斗里。

 

“师父。“我把手按在他眼镜上,他下意识偏头,又稳住了。

 

”您给句话。”

 

我服了个软。

 

他后退了一步,从我的裤兜里把烟盒掏了出来,一翻手,烟盒就抛物线式飞跃进了楼梯间破破烂烂的垃圾桶。

 

“我可服了您了,小三爷。”

 

他把手插进兜里,叹了口气。

——

后续。是徒弟大了不由人。以及一碗鱼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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