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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O3NoraZ
梦着就不必醒转
  1. 悄悄话
  2. 归档

midterm修罗场摸个琼瑶爽一下。没有后续。

脑的是motel那种露天走廊的布局。

黎簇/吴邪。

黎簇在夜里胡思乱想。昏暗的旅店房间,不足二十平里挤了三张单人床和一张麻将桌,电视还是十多年前那种厚度与宽度等长的样式。室友的鼾声此起彼伏。出了学校好几年,在喧闹中睡得神志不清这一技能连带那些公式与诗词一并忘掉。他抬起手看表。是凌晨的时刻。不过一点出头。

一点还好,是还可以稍微放纵清醒的时间点。他掐算起床的时间,该留的提前量,赶路时还能睡多久。觉不宜太多。多了容易做太多梦。也不宜太少。少了难以兼顾生活。

百叶窗是朝下掩着的,天色从缝里漏下来流到地上。他的床靠窗不过礼貌性的五公分距离。他睁眼望了一会脏兮兮的天花板,实在有些恶心,转头去看缝里漏出的一点点天空。小城镇也有被霓虹映成浑浊的蓝紫色的夜幕,于是今晚无星无月无云,只有光秃秃的混沌。

他不想再去做关于吴邪的梦。是多样的,又类似的,循环的,又变化的梦。他迷恋过那样的一个轮廓,用道听途说的片段在潜意识里给自己拼凑传说,好像是电影里孤独的行者,肩头落满雪,到日出都化不开。黎簇在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思考过。年轻人精力旺盛,熬夜没轻没重,一不小心就到了凌晨三四点,第二天整天没精神。

帐当然还是算在吴邪的头上。吴邪现在不和他计较这些。倒不是说以前吴邪计较过。以前他没这胆子找茬。他俩才认识的时候,吴邪仿佛是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,锋利得触目,又有一点过刚易折的味道,头发丝都时刻准备着,连卷翘的眼睫毛都是反着冷光的刀片。

刀片越薄,越强大,越脆弱。

他听见有房门开启的声音。有一个人静悄悄地走。这窗外是一条两人宽的走廊。一件黑夹克无声无息地飘过去,从他的床头那一端飘到他床尾那方向,再到他看不见的地方站住。那是走廊的尽头了,有个搁烟头的铁柱子。他们一般不那么讲究,那个玻璃杯按住就了事。那人拿左手捏着点亮了屏幕的手机垂下来,晃进他的眼睛,又飞走。他发了一会呆,突然意识这人该是吴邪,往床头睡了一点。

百叶窗遮不干净的窗户最底下,露出一点手臂的轮廓,和夜里如萤火的橙红色。食指和中指夹着烟。大拇指和无名指捏着手机。黑夜里手机的背光打亮了一片白色光晕,点亮了他的视野,有一种柔和又冰冷的触感。

吴邪在现在似乎是归剑入鞘了,又或者本身那剑刃就不是吴邪的本意。手机被右手接了过去。他盯着那个烟头看,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高中,盯着某一个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女孩就能消磨一整天。那人站在那里。吴邪站在那里。他想起自己的每一次战栗的时刻,着迷的时刻,惊艳的毛骨悚然的恐惧的飞蛾扑火的时刻。都不是。这些都很远。他觉得自己很傻逼。但是做很多事情,就需要这样一念之间的冲动。他拿起手机,打开微信,把一个在梦里凿琢过千百遍的单字发过去。“嘿。”他写。屏息凝神。

萤火熄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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