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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O3NoraZ
梦着就不必醒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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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wifi挂了,写完发不出来otz待会还有一更旅人。

这一段没有卡,但是写得没啥感觉。大家感觉呢……?

欢迎订阅tag:all叶/江湖之远

 

自王杰希离开皇宫,皇城便成了一锅子沸腾的滚水。走街串巷的小贩成了传播消息的最好途径,一张张灿若莲花的妙嘴有了新的招揽顾客的好法子,直逼得说书先生跳了脚。可纵是天翻地覆,也比不过另一件大事。

 

霸图军乱。

 

这要放在往日,便是杀了头也不信有朝一日霸图军能内乱。然当军营里燃起了叛军点起的火把,多数人只能屏息凝神地远远遥望,不敢多嘴。三日之约到来的清晨,叛军拥至高台之前,怒责韩文清办事不力——韩文清三日按兵不动,毫无追捕之意。可若是抓不到王杰希,便是霸图的罪人。烈日当空,高台上金碧辉煌,无论端正或萎缩的脸,都硬生生被衬出一片凛然正气。

 

韩文清异常平静地一步步从台阶步上,走向叛军首领。张新杰、林敬言、宋奇英和秦牧云列成方阵站在他身后,亦是步履平稳。虽是不经意,整齐划一的步伐足以昭示霸图极高的素养。韩文清看向对方:“——点燃火把的是你?!”

 

“是!”

 

叛军首领亦是霸图军中由血肉堆砌起、从白骨中走来的铁血之人,腰板挺直,亦有一番狂傲风范。

 

“——策划叛乱的是你?!”

 

“是!”

韩文清颔首,旋身抽出林敬言腰侧佩刀,精钢的刀身金光四溢。又一转身,血刀入鞘。人头飞起又落回,除了脖颈间的血痕,神色如初。失去生机的腿脚软下,直挺挺跪落在地。

 

而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。


韩文清冷哼一声,做了个恭请的姿势。五大三粗的一条汉子,这般文绉绉的动作,倒也不显奇怪。人群的惊呼声中,青衣男子骑帚而来,又翩然落地。

 

“王杰希,应霸图韩文清之请而来。”

 

 

叶修到达轮回的时候,受到了轮回府的夹道欢迎。周泽楷早早地侯在门房,一听到有人来访的消息,便抢先开了门。

 

包荣兴挂在叶修身上,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古怪的连体婴。周泽楷看得脸色一僵,叶修却似习以为常,似乎是没发现周泽楷的不自然,喜气洋洋地打了个招呼,直看得身边门房心里犯嘀咕:“小周来接我们,这待遇可好。”

 

只几句话就把周泽楷逗得颊上泛红。后辈这般不经逗,叶修也只好收了炮火,一边牵了刚去照顾了马的莫凡,一边与周泽楷并肩,背上还挂着比自己都高个儿的包子,往府里走。江波涛和叶秋也收了消息,匆匆赶来,苏沐橙一众也打着哈欠前来,端的是好不热闹。

 

这一次,未等叶修开口,叶秋便先红了眼眶,骂道:“混蛋哥哥。”

 

叶修笑眯眯地应了:“笨蛋弟弟。”

 

兄弟间的感情,远非时光的流逝足以消磨。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,除了搂着老大就幸福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包子,其他人都有些窘迫于直面二人亲密的兄弟相处。不论皇帝处置得如何,众人心中的叶家兄弟,都是屹立百年的两朝贵族。就算是叶修没脸没皮惯了,有一个叶秋在,那叶家的尊贵就还需要被重视。叶修敏锐地发现了这点。他只是笑笑,自作主张地引众人到了偏厅。


轮回周泽楷、江波涛、孙翔,兴欣叶修、包荣兴、莫凡、苏沐橙、方锐、魏琛,再加一个叶秋。十个人大大咧咧地一坐,偌大的圆桌便也差不多坐满了。虽说是轮回的地盘,反倒是轮回的人少一些,而兴欣有大半在场。


叶修目光流转,又是东张、又是西望。叶秋坐在他左侧,大概是不忍于自己哥哥如此失礼的举动,在暗处拍了拍他。在场都是一流的高手,这等小动作瞒不过异于常人聪慧耳目,都是悄悄地微笑了。叶修却满不在乎,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,就起身几步走到边上的红木雕花柜前,打开、捞出了笔墨纸砚。

 

江波涛摸了摸鼻子,笑道:“前辈好记性。”

 

叶修淡定地接受了赞美。轮回周泽楷曾盛情邀请他前来做客,确切的说,是江波涛代周泽楷邀请。这些玩意儿,是江波涛与众人分析战局时常用的——指望不善言辞的周泽楷做这些,显然并不现实。

 

叶秋不明所以,只是熟稔地帮他研起了墨。贵公子难得做这些侍女的工作,动作优雅却不算麻利。叶修托着腮等在一旁,老老实实地等着,就好像一只等主人收拾晚饭的猫,乖巧得一塌糊涂,依赖人这件事做得太自然,直看得桌上某些人眼睛疼。

 

江波涛以长袖善舞闻名于世,自不可能容桌上气氛再冰冻下去。他也不去挑起什么话题,只是从袖中摸出一封火漆封的信,巧手剥了皮,开始念起来。

 

王杰希请书朝廷,自称是药品之主。然叶家阴谋尚未查清之际,叶秋便私自离开,违背圣旨,当是大不敬。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圣上怜之被人陷害,赦之。江南王,理应速归王府,禁足一年,以示反省。包庇之徒,一律斩首以慑。

 

大意当是如此,听得一桌人脸色阴晴不定、风云变幻。反倒是两位当事人显得游刃有余,毫无异色。眼见叶秋磨好了墨,叶修很大爷地伸出手去,接过对方润好的毛笔,一拂袖舒展开白宣、扣上镇纸,右手飞舞间,竟然是一副星象之图。一时间,除了方锐与江波涛,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迷茫。苏沐橙只看了一眼,便长叹一声,别开了眼去。

 

在惊异叶修竟有观星占卜之技的同时,他们更想知道的,是为什么在此情此景此地,他会大费周章做此图。唯一看的懂的四人,一人正挥毫泼墨地卖关子,一人不愿说,一人皱着眉、以自己的身份不方便说,只有最后一个,方锐,却可以百无忌惮。他只看了个大概便问道:“你画这陈芝麻烂谷子何用?”

 

“没耐心了吧!等我画完。”

 

叶修竟又铺开一张,重头开始、又画了起来。诸位外行面面相觑:这很明显与之前那张不同,然而这代表了什么,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。不要说他们,连方锐与江波涛,都看着直摇头。

 

“前面那张是十年前的,而后面那张……亦然。”

 

方锐招摇地表现出不相信,左脸写着你骗我,右脸写着说实话。

 

“旧太子代表着息氏王朝的国运。而息氏国难当头,无论如何都救不了了。”叶修也不在乎,铺开些方便它晾干了,手上整理着,嘴上慢慢悠悠地解释着:“你们仔细看第一张,那是旧太子失踪之际的天象。”

 

江波涛细细看了,点头赞同道:“确实,息氏龙气已尽,再无回天之力。”

 

这样的判断不难做出。叶修很大方地给出了欣赏的眼神:“你再看——太子自身的命星,并非无可救药。”

 

这一段往事并无探讨的必要。旧太子就是天纵英才,在大势所趋之下也独木难支。何况他的软弱可欺早已天下闻名,善良并不足以支撑起一个腐烂到极致的国家,旧太子生不逢时,早就是市井中公认的悲剧。

 

而唯有当今天子这般杀伐果断的枭雄,才有能力在那般乱世崛起,一统天下。

 

在场诸位多少觉得他在废话,孙翔更是差点便直头直脑地问出口来。叶修摇摇头,“我并非此意,你们仔细看……太子的命星身侧,有一颗伴星。”

 

与其说是伴星,不如说是双子星。这也算是鲜见的天象,然皇家命星,注定不同凡响。拥有相同命格的“替身”,若看古往今来,也没有什么罕见。

 

叶修把白宣卷成了轴,递给江波涛——这是拜托他装裱的意思。

 

他岔开了话题。

 

“一手造出吞日、却邪与千机伞的苏沐秋,一个带着妹妹讨生活的孤儿,真能依靠自己熬过息氏末年的苦狱?……”

 

“纵然惊才绝艳,以豆蔻稚龄,便有如此成就……莫要被天子的弥天大谎骗了。”

 

答案,呼之欲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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