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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O3NoraZ
梦着就不必醒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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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真更文,好好做人。大概。

(づ ̄ 3 ̄)づ爱我就伸出手!点一下那个拳头!再点一下爱心!

文后小段子不完全与本文无关。


“我说你啊……”


叶修笑着摇头,端的是十二万分的漫不经心与淡定自若。


“这句话,当要问苏沐秋才合适。”


江波涛几乎被他们俩搞糊涂了。苏沐秋自小生养在皇家侍卫之间,叶修则是两朝勋贵,哪个曾任此职,都并不奇怪。曾统帅皇家军的并非叶修、而是苏沐秋——坦白来说,考虑到叶修之仇为苏沐秋而结下,这个想法也并没有比之前更好一些。


“确实,是我的想得岔了。”


有风吹来,雪白的营帐随风而动,顺势掀开。叶修几乎被这骚包气给镇住了,侧过头咳了一声。喻文州并没有穿他标志性的蓝衫,一袭轻甲在身,走出帐门、侧身做请。


“不如入帐再说吧。”


人的气质是与生具来的。虽然喻文州束发戎装,那一股子书卷气无论如何都挥洒不去。同理,叶修穿着齐整庄重,也有一种醉酒风流的洒脱。


这事起于叶修,暗手却向着在场与不在场的许多人,非齐心协力不可。江波涛与喻文州私交很浅,此时也顾不得公里私里的恩与怨,互相微笑示意:向叶修送去自己驯养多年之物这一风气,始于喻文州。虽说是为了叶修身体着想,引起其他人都去随之而行,不要提江波涛,同样以物相赠的几位,心中也有些嘀咕。而相反的,江波涛把叶修打扮成轮回一员的举动,也让喻文州吃了一记闷亏。


这一种微妙的暗流涌动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

叶修有所察觉,只当作是围了城的人、被围城之人之间的摩擦,并不以为意,顺着喻文州的引导坐在软垫上,盘着腿做好、问道:“皇帝怎么与你说?”


这话光棍得有些离谱,动作亦然。喻文州也不生气,笑眯眯地把调令前后整理了一通。


皇家军是无鞘利刃,饶是皇帝也不敢乱折腾。这不仅是因为杀鸡不用牛刀,更怕轻易削弱了超一流下的势力,引得一家独大。而相对的,轮回是无冕王城,随手推了重盖自然不现实,除了皇家军,也没有哪只军队能够伤之根本。


如果由皇家军对付轮回城,那么就是强强对撞,两边都得不到太大的好处。轮回军缺乏机动性,再难短期内一战,而受了创的皇家军获得足够声誉的同时,也缺乏实力去演绎功高盖主。有了霸图军在手,其他守城人队伍当然不敢再如何动作。 


叶修赞了一句:“果然是好算盘。”


这一句称赞真心实意,喻文州倒是不好接口。于是干脆不接口,为二人又添了些茶,喻文州继续讲述下去。


“海晏河清、天下太平”——这是苏沐秋曾经说过的话。接到调令后,喻文州软磨硬泡地拖了好一阵子,才假装不情不愿地跟了旨。挂出这一副条幅,既是出兵之日,为大规模的人员调动做伪装,也是在提醒叶修,即将有所动作。


按照喻文州的想法,他与轮回城像模像样地打上一场,“损失”些人,就算完成了任务。话至此,他三根手指搭上沙盘,少说上十斤、大比床榻的地形盘就被他稳稳当当地举起来,搁在三人面前。


江波涛掀了掀眼皮,毕竟看在蓝雨对轮回释放善意的面子上掐灭了话音。沙盘的重量不提,这么大一样物什,要以指举起,实在是很难。莫不是今天他的存在让喻文州有了危机感,才一而再地炫技?


叶修也察觉了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喻文州。喻文州假装不知,恬然自若地用指尖点了几处,插上小旗,介绍了一遍自己安排的“战局”。


“结果应该是,轮回死伤两万人,我方死伤略大于之。由而有将近五万的黑户可以调出,由此路直逼京城。”


江波涛皱眉深思,缓缓点下了头。江湖有不成文的说法,以喻文州、叶修、张新杰与肖时钦为四大智士,即谈笑里所谓的四大心脏。喻文州掏了心窝子去帮一个人,果然不同凡响,几乎无从寻出破绽。自赠军士,又是何等魄力?


叶修也是吃了一惊,心中一暖的同时,他摇摇头,拒绝道:“不需要了。”


“离皇城最近的城市是皇风。义斩势力再大,也无法公开与之对着干。”如玉指尖指在京城西侧,戳出一个小坑来。“要是霸图从此处出兵,不到三日,就可以兵临城下。”


皇风缺少一位超一流的镇队人物,被削弱势力并非几日之事。只是在新京城敲定后不再有强敌,便也无从反驳,只好听之任之。叶修要是带着军队去,必然是来不及的。而五万精兵再精锐,也难以将这一局死棋翻盘。


“面圣,我一人即可。”


皇帝固然怕皇城倾覆,王超改写。然而他们根本不需要做到这一步。只要刀锋架上了脖颈,金龙天子,也会化为凡人。


……他以为,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的。


江波涛拧了一会眉,不再扮演隐形人,开口劝道:“你先动身,这些人拜托黄少领去。虽则差了一日两日,总归有个照应,以防万一。……我想,喻队也是打的这个主意。”


喻文州绝不会做没有报酬的事情。隐藏没说的半句话是,来日方长。


叶修并不以为意:“五万的人,哪有地方给你留着当压轴戏?再说……以后,便不会了。”


喻文州也蹙了眉,话音不如往日清润,几乎有些干涩。


“十年之后,江湖无人如你。”


一出口便恍然,即是如此。


“然。”


叶修颔首。


“若无人如我,何须削藩?”


这话再狂妄不过,却也再精确不过。


削藩是朝廷之事。藩王势大,皇帝弱之,天经地义、无可置喙。守城人的处境却是一盘乱仗。让一群武夫在边境耀武扬威,诸大重镇眼中只有城主,并无朝廷。若不是身份使然,连叶修都要赞一句隐忍。


这一代守城人大多生于草野,以战功起家,以骨血筑基。乱世英雄,概莫如此。以后的守城人,再没有可能重写这样的传奇。枉论叶修,王侯之家的血统将他捧上神坛,纵然在这个黄金时代,也没有人能与之比肩。哪怕是周泽楷,也弱之一成。


而这个时代即将落幕。


帐内光线并不好,一身黑与白的叶修却像是被镶上金色的光彩。江波涛似乎从那一句“以后,便不会了”之间悟出了一些什么,神色变换之间,一派心思沉重的模样。到底是多年人精经历起了作用,他勉强摆正脸色,道:“既然已经商量好,便回去罢。”


又补充:“既要走,还是要补充些粮水才好。”


喻文州点头,并不多留,起身相送。“明日起兵。……少天明早在城东的亭子等你。”


叶修很潇洒地一摆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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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叶神?”


“恩?”


“……”


“说呀。”


“你……你裤腰带掉了。”




“叶神。”


“说!”


“……”


“……又掉了?”


“不是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有人来了。”


“……他是不是没有脚?”


“……”


“叶神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苏沐秋来轮回城了。”


“……怪不得取名轮回城。他满三岁了吗?”


“……?????”




“叶神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苏前辈还活着。”


“……????!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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